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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二章 純正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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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等待著家人回來。

我猶豫了下,繞到前門,上前敲了敲門。

屋裏頓時傳出了說話的聲音:妞妞,是不是你媽媽回來了?

片刻以後,門被打開,從裏面探出來一張幼稚的小臉,帶著怯懦的神色望著我,我趕忙解釋道:我是肯德基送外賣的,一位大姐讓我給送過來的。

女孩望著我手裏擰著的肯德基頓時笑了。

屋裏也同時傳來了一聲嘆息聲,望著屋裏的簡陋,我實在不忍心再待下去,偷偷的往肯德基盒子裏塞了五百塊錢,就匆匆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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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生死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可人的善良我們卻是可以做到,所以從那一刻起,我決定,以後只要能做到力所能及的幫助,我都會去幫一下,也算幫逝者完成未了的遺願吧。

女孩剛關上門的瞬間我聽到屋裏的電話似乎響了。

回去的路上,夜已深,街上除了零星為生活忙碌奔波的人外就連車子都很少了。

剛走到龍湖路上,就感覺身後有人跟著我,腳步很輕,但我卻可以聽的清,我下意識的回過頭,卻是看到了遠處一個打著紅傘的女孩正朝我走過來。

靈兒。

她總是會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出現。

我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她朝我走來。

“靈兒,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什麽問題呢?”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為什麽你要問?”

“你先回答我”

“我不是鬼”

“那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吧!”

“你到底喜歡誰?”

······

回到小梁家,剛推開門,卻是瞧見小梁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迷惑的望著我。

而小月正坐在她身邊朝我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我頓時尷尬了起來,我該怎麽跟她解釋?

她見到我進門後,卻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下次晚上出去帶上手機。然後就回屋了。

留下了還在想著找什麽借口敷衍她的我傻楞了好一會兒。

苦澀的搖了搖頭,她是粱靜靜,然而我卻把她當做腹黑女來對待了。

梁靜靜是從來不會向腹黑女那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第二天早上起床,生活照舊,吃了小梁早起做好的早飯,我倆就一起去了市局。

我也沒有刻意的去避諱,主要是怕小梁有什麽想法。

在市局的同事暧昧的眼神下進了大廳,楚明正伸著懶腰從辦公室裏出來,望著他那日漸邋遢的造型,很難與當初一來時,那儒雅的白面小生去聯系在一起。

我朝他撇了撇嘴,道:你這成天到晚的都在辦公室呆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局裏的領導虐待你呢,又不是沒給你分房子,至於嘛你。

小梁招呼了聲楚科,然後就去忙工作了。

楚明無奈的搖頭道:哪有你小子這麽好的福氣啊,整個局裏怕是也只有你敢這樣跟我沒大沒小的了。

因為就在昨天晚上靈兒的回答解開了我心裏一直壓抑的包袱,所以我心情格外的好,就說請他吃早飯。

楚明詫異的望著我道:今天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鐵公雞都舍得拔毛啦!

早飯就在對面的包子鋪,吃飯的時候,我小聲的跟楚明說了昨晚上無意間渡魂的事情。

他聽了以後,若有所思了片刻問我:你確定那是無意間嗎?

我微微一怔,回憶了下,疑惑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他吃了口包子,囫圇吞棗的問我:那你有沒有想過當時為什麽會去那裏?

我微微一顫,是啊!

我為什麽要到那裏去?

如果不是楚明這麽一說,我根本沒想起來當初為什麽會去那裏,現在看來,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刻意將我吸引過去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就是‘業務’,或許這就是活陰差這個職業對於瀕死的一種潛意識的預知,就像當初我跟蹤蓑衣人時,他一巴掌拍掉那個殺馬特女孩魂時那種,只不過我這次是恰巧遇到找替身,而他那次卻是直接動手。

總而言之,就是人壽將至。

離開包子鋪前,楚明特別囑咐我,最近一段時間入定後一定要小心一些,因為之前關於我吞噬的那個活陰差,很明顯就是受人指使過來的,從實力上來看,緊緊只有五年年資,很可能只是試探。

目前他們對於九指那邊的監視並沒有太大異常,所以暫時還看不出來,到底說不是九指那邊幹的。

不過根據我的猜測,這並不太像是昌姐的手段,昌姐一直都是以手段狠辣出名,怎麽也不可能等了那麽久,倒是有些像楚明說的那樣,是對我進行試探的。

如果真的是試探的話,那這也算是大手筆了,一個活陰差啊。

離開包子鋪,楚明並沒有直接回警局,而是接了個電話後,直接打車離開了。

而我在正準備進市局時,接到了腹黑女的電話。

她說要約我見面,我問她去哪兒?

她問我在哪兒?我說在市局,她讓我在市局等著,老根會過來接我。

等了二十來分鐘,老根的車就過來了,笑面虎自從我上車後,就沒跟我說過話。

車子直接開到了市中心的一家貓屎咖啡店門口。

下車後,他才說了句大小姐在裏面候著呢。

來到咖啡店裏,腹黑女正坐在角落裏朝我招手。

走過去後,給我點了杯咖啡,然後問我真打算跟警花同居?

我苦笑著說怎麽可能,這不是小梁現在情緒不太好,之前又差點兒魂又被人勾走了,我這不太放心。

她說如果我真的只是擔心粱靜靜的安危那她可以幫忙。

我說不用,等我開學以後就回宿舍,她哼了聲,又問我昨晚上大半夜的幹嘛去了?

我皺了皺眉,反問她小區門口那輛車是不是她安排的人?

對此她倒是也沒否認,我說這是監視我的吧?

她說我多想了,只是為了保護我們而已。

我沒吭聲,她岔開話題,問我之前跟大長腿出去的事兒。

我就又詳細的把之前的情況跟她說了一遍,她聽了以後恍然大悟,說:他們家確實參政,可對於那個位置早就沒野心了,之所以發展勢力,也只是為了家族的利益以及,查清楚當年的一宗案子。

案子?

我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了首都郊外的那棟貝勒府裏的那顆老槐樹以及吊死在老槐樹上的那個人。

猶豫了好一會兒,我才開口問她,那個吊死的人跟她是什麽關系?

她說是她小爺爺,當時愛新覺羅血統最純正的一個貝勒。

兩百八十三章 元宵節,紙方術

想到那個年代發生的那些事兒,不要說像他們家這種成分,就算是普通老百姓很多都不能幸免,時隔這麽多年的舊案,可能有些當事人都死了,最為重要的是,階級與階級之間的爭鬥當下來看,就算真的是人家做錯了,也不會低頭認錯的,更何況在那種歷史洪荒中就算人有錯,那也並不是個人問題。

腹黑女抿了口咖啡,望著我道:我們家的事情比較多,小爺爺的事情也只是其中一件,大清國亡了一百年了,包括太爺爺在內,我們都清楚。可不管怎麽樣,我們這些人還是要繼續活下去的,就從滿族裏來說,現在也沒多少人承認我愛新覺羅了。

我沒再繼續跟她就這個問題探討下去,下意識的端起杯子裏的咖啡喝了一口,感覺口感還不錯,就是味道有點兒怪怪的,想著可能是自己喝不慣咖啡的緣故,怕人家格格笑話我土鱉,也沒好意思吭聲。

隨便聊了一會兒後,我倆就起身離開了,笑面虎老根一直等在門外面,瞧見我們出來後,朝腹黑女使了個眼神。

腹黑女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我先上車,我也沒多想,朝她的車走過去,坐進了副駕駛裏。透光車窗看到老根謙卑的站在腹黑女面前小聲的說著什麽。

隨後腹黑女似乎囑咐了他什麽後,他開車迅速離開。

+回到車裏,腹黑女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對我說:拿出來吧,我看看。

我微微一怔,傻傻的望著她道:啥意思?

她沒好氣的擡頭看了我一眼道:你剛才一進咖啡館我就發現了,別裝了,你身上的那把刀這裝著就不怕被警察逮住啊?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說的是圓月彎刀啊,於是就從腰間取出刀遞給她道:你別忘了,我雖然是法醫,可法醫也是警察。我帶刀也沒啥吧?再說了如果真有人跟我糾纏,我就說這是我用的解剖刀。

噗,腹黑女眼神古怪的望著我道:你確定你會跟人家說你這是解剖刀?

我聳了聳肩,這樣的事情我又不是真幹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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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嘆了口氣,從前面的抽格裏取出了一個軟布的刀鞘裝在刀上遞給我道:這刀挺鋒利的,你裝著小心點兒,另外這次讓你,其實還有一件事兒要讓你轉告給李麗,就說我們在三裏橋那邊的制藥廠發現了一個人,想必她一定很感興趣,說著就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我。

我拿在手上看了一眼,等於沒看,因為那人穿的跟阿拉伯人似的,渾身穿著黑衣服,只露出兩個眼睛,因為拍攝角度問題,就連眼睛也看不見,不過從身材與身高上來看,應該是個男人。

我將照片裝進口袋裏後,她伸出手捏了捏我的手,什麽都沒說,隨後發動了車子。

車子一直開出南門我才發現路線不對。

我問她這是要去哪兒?

她看了看時間道:今天是元宵節,你說去哪兒?

元宵了?

仔細算了算時間,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麽快,轉眼又到元宵了。

回去的路上,不時的能聽到遠處的山上傳來鞭炮的聲音,這是元宵給已故的老人送燈的聲音。

偶爾路過大路旁的小店,紛紛掛著待售的小紅燈籠,看到燈籠我不由的想起了小時候,爺爺給我跟靈兒編制燈籠時的情景,後來靈兒跟爺爺陸續離開了我的記憶中,編制燈籠的又換成了我爸。

可,爸,如今你到底在哪兒?

回去的心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好,或許是今年的這個元宵家裏少了他。

車子一路前行,回到家門口,阿鳳早已經迫不及待的迎了出來,幾天不見,在鄉下生活的他儼然變了個人似的,居然穿著我爸的軍大衣憨憨的傻笑。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湖南衛視的一檔子真人秀,可阿鳳這可是比那些真實多了。

腹黑女望著自己弟弟,有些忍俊不禁,不過還是給忍住了,阿鳳急迫的詢問他啥時候能回學校?

腹黑女板著臉說:還得再待一個月。

阿鳳的臉色立馬就塌了。

我朝他擺手道:你姐逗你的,咱們這次不就是過來接你的嘛。

阿鳳嘿嘿一笑說早猜到了。

我們仨進了院子,我楞住了。

滿院子裏掛著紅燈籠,這?

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廚房裏,我終於松了口氣,望著那個系著圍裙站在我媽身後的男人。

他居然回來了。

腹黑女一臉驚訝的跟我對視了一眼,似乎想說什麽,可最終沒問出口。

我心情頓時大好,朝廚房裏喊了聲爸媽。

我媽匆匆的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笑著道:還知道回來過節啊,小年在這兒都快憋出病來了,趕快進屋,老王,趕緊給倆孩子泡茶去。

腹黑女緊盯著我爸看了一會兒後,表情有些看不懂。

我爸倒是笑呵呵的忙著給我跟腹黑女倒茶。

進屋後,我們四個坐在堂屋的大桌子上喝茶,我還是頭一次瞧見我爸當著外人的面系著圍裙,可阿鳳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

我心裏不由的疑惑,難道他早回來了?

可為什麽楚明跟腹黑女都不知道呢?

要知道腹黑女的血滴子可是一直守在六裏村外面的啊,但凡進來個人,腹黑女那邊都會第一手得到消息的,可從她剛才的表情上看,她分明並不知道我爸已經回來了。

因為阿鳳跟腹黑女在場我沒直接去詢問他都去了哪兒,在一起相互聊了一會兒天以後,我就被我爸拽到老屋去了。

說來也奇怪,往常他從來不願意讓我去老屋的,最近半年雖然去了也好幾次,但他帶我去,還是第一次,所以在去的路上我就在想,他可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

然而,當他打開房門後,首先映入我眼簾的就是一排早已經紮好,有一人高的紙人。

望著我迷惑的表情,他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紙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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